运动基因 贯穿成都上千年
文章出自: 文/成旭君
古蜀文明的运动史源远流长,运动的历史基因早就浸透在成都的血脉里。
 
/成都的运动基因/
 
成都
中国最具运动活力城市
当前正加快建设世界赛事名城
运动已经成为
成都又一个耀眼的城市符号
 
古蜀文明运动史,源远流长
运动的历史基因
早就浸透在成都的血脉里
 
岁月变迁,沧海桑田
很多古代体育项目已无法再见
但那些遗存文物
依旧能让我们去追寻溯源
找到成都人自古热爱体育的见证
 
 
运动的雏形 
源于先民生活劳动
 
蜀人先祖聚生群处,在采集渔猎、防御野兽中创造出了弓箭等原始生产劳动工具。
 
投掷、射箭、游泳、奔跑、跳跃、攀登以及垂钓等大自然中的生存技能,也发展成为娱乐、竞技、游戏、祭祀等体育文化活动,孕育了最初的体育运动雏形。
 
金沙遗址出土金冠带(田润林 摄)
 
成都曾经出土的新石器时期石斧、石镞、骨镞和陶球等,印证了原始体育活动与先民生活息息相关。在成都金沙遗址出土的金冠带上,鱼被弓箭穿入,再现了当时的渔猎场景。
 
1965年,成都百花潭中学的战国墓出土了“嵌错宴乐渔猎攻战纹铜壶”。该壶铸造精美,通体刻有纹饰,分为四层,每层都与射箭有关,与生活场景紧密相连。
 
成都百花潭中学战国墓出土“嵌错宴乐渔猎攻战纹铜壶”,壶上图案反映了古代运动与生活、军事等紧密相关
 
射箭在经历漫长的文明化后,原始属性大大降低,逐步演变成为《周礼》中修身养性与培养君子风度的“六艺”之一。
 
成都凤凰山,历史上也曾有学射山等与体育很有渊源的名字。蜀汉时期后主刘禅曾经在此游玩、射箭。唐代这里既是官民习射场所,也是春游之地。
 
东汉陶弋射佣,四川博物院藏
 
由射礼演化而来的投壶,公元前316年也由齐国都城临淄传入成都并风行2000多年。成都体育学院馆藏的汉代投壶画像石,就描绘了投壶的乐趣。
 
今人体验古人投壶乐趣
 
军事与战争
 衍生许多运动项目
 
汉晋三国时期战争不断,针对兵士体能、技击的系统训练开始出现,并逐渐从杀敌发展到娱乐竞技并向民间普及。
 
干(盾)戚(斧)舞,古代著名军舞,史前巫人“执干戚以舞”,被认为是四川体育运动的起点。
 
东汉陶弋射佣,四川博物院藏
 
历史进程里,弓箭也曾是强力的战争工具。“射”分为战射和弋射。弋射即狩猎,战射指战争中的射术。
 
1954年,成都市郊东汉墓出土了画像砖《收获弋射》。1964年,郫县(现郫都区)晋墓中出土的蜀汉景耀四年铭文铜弩机,以及成都体育学院博物馆的箭簇等,都反映出射具在汉晋时期的发展。
 
四川出土的车马出行画像砖、车马画像石(拓片)上,均有表现急速奔驰的驾车和骑马形象,印证御者高超技巧。“御”分为御车和御马两种。
 
东汉伍伯画像砖,彭州市义和出土(苏碧群 摄)
 
值得一提的是,如今的长跑、马拉松等,蜀人早在西周时期就非常职业。四川博物院东汉伍伯画像砖上的“伍伯”(汉代车骑队列之首的导引步卒),跟着马车长跑,在成都的历史长河中跑了上千年。
 
汉唐时期由于骑兵发展,剑术转变为表演和观赏性的舞剑。1976年,金堂县出土汉代“剑舞”画像砖,一女性舞剑者头绾双髻,着紧身舞服,细腰束带,昂胸跨步双剑齐舞,造型优美,在画像砖中很罕见。
 
而宋邛窑玩具小儿摔跤、角抵俑、汉代手搏拓片等文物,更是呈现了成都人好动尚武的另一面。
 
安逸成都人
运动娱乐玩得很嗨
 
当成都平原逐渐成为“水旱从人,不知饥馑”的天府之国,成都人的体育也逐渐娱乐化。
 
蜀中遗留的汉代画像砖里,六博、舞乐、百戏等画面极多,尽显成都各阶层娱乐休闲生活。其中,百戏最具代表性。
 
导引养生佣,成都体育学院博物馆藏
 
汉代把歌舞、魔术、杂技、角抵、跳丸等统称为“百戏”。四川博物院国家一级文物七盘舞杂技汉代画像砖,上面就记录了“反弓”“跳丸”“七盘舞”等多个场面,精彩有趣。
 
唐朝打马球像当今高尔夫球一样盛行,世界上首支女子马球队就诞生于成都。前蜀皇帝王建酷爱马球,妃子花蕊夫人曾写下多首关于打马球场景的《宫词》。
 
成都体育学院博物馆宋代打马球砖雕、唐代仕女打马球俑等,梦幻般再现了千年前的马球运动。
 
女子打马球佣,成都体育学院博物馆藏
 
马球弃马,又衍变为“捶丸”。1975年邛崃出土的邛窑陶制捶丸,满是凹形圆点,很像今天的高尔夫球。据考证,捶丸最早出现在四川,晚唐成都人已玩得不亦乐乎。
 
磁州窑蹴鞠纹枕,成都体育学院博物馆藏
 
蹴鞠,被称为古代足球。早在两汉时期,四川地区就流行蹴鞠。西汉著名文学家、成都人扬雄《法言》曾记载:“断木为棋,梡革为鞠,亦皆有法焉。”
 
彩绘童子抱鞠俑,成都体育学院博物馆藏
 
到了唐代,充气球的出现带来了蹴鞠史上的革命。这种“气球”外面用动物皮革,内胎用猪牛等动物膀胱制成。
 
现藏于成都体育学院博物馆的宋代彩绘童子抱鞠俑,生动反映了宋代儿童蹴鞠的情形。
 
六博俑,成都体育学院博物馆藏
 
汉晋三国时期,成都盛行六博、围棋和弹棋等棋戏活动。“诗圣”杜甫流寓成都时,还在浣花溪筑茅草屋“画纸为棋”苦中寻乐。
 
出土于新津宝资山崖墓的东汉仙人六博画像砖拓片,以及汉绿釉六博俑、大邑出土的魏晋六博画像砖拓片、宋代木质象棋子等一批珍贵文物,无不让人想到跪坐对弈的画面。
 
从古至今,成都赛龙舟总是十分热闹。图为四川博物院藏素彩龙舟瓷雕(四川博物院供图)
 
成都平原水系发达,造就了蜀人的游泳技能。而且由于军事需要,春秋各国更是加强了水军训练。“嵌错宴乐渔猎攻战纹铜壶”第三层,就有“水陆攻战” 的动感场面。
 
1972年郫县竹瓦汉墓出土的“水戏图”中,数人击鼓奏乐游戏于水上,游泳又发展成水上表演,有几分“花样游泳”的影子。在唐宋期间的锦江之上,成都人赛龙舟热闹空前,游泳更成为一种大众娱乐活动。
 
 
/成都人爱运动/
 
 
城市运动的历史长河中
成都人的运动爱好文武兼具
各类体育文物栩栩如生
纵贯成都发展史,不胜枚举
汇聚一处宛如盛大的“古人运动会”
令人叹为观止
 
成都人,会生活,爱运动
古今如此,从未改变
 
运动之城、赛事名城光环下
所深藏的运动基因
凸显着深厚的历史文化运动底蕴
向世界传递着这座名城的
运动精神和昂扬向上的青春活力
 
 
文/成旭君
图/肖蓉
编辑/陈学军
本文内容转自《四川画报》第389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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